蕭澤遠一動未動,二人以為他會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她不喝。”沒想到,蕭澤遠悶悶地說,“她嫌苦。”
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有點委屈,這讓他終于像是個處世未深的年輕人了。
兩位執事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其中一人道,“澤遠,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相比于白天的抵抗,現在的蕭澤遠似乎有點泄氣,默認了他們的舉動。
右執事便伸出手,他打開藥罐,立刻極其苦澀的味道沖了出來,甚至有點嗆鼻子。
仔細聞一聞,兩位老醫修差不多能分辨出他放了什麼,不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這……”
蕭澤遠天才是真天才,這藥方聞所未聞,可是仔細想來,每一味藥都入得十分精妙。
“澤遠,你做的靈藥還是這樣精妙絕倫,或許可以救很多仙門弟子的性命。”左執事激動地說。
蕭澤遠神情郁郁,能救其他人有何用,被他人夸獎又能如何,虞容歌不喜歡。
她嫌苦。
蕭澤遠活了這麼長時間,他第一次開始懷疑人生。
若是原著的蕭大佬,管你能不能喝下去,給開藥就已經很賞面子了。
別說藥苦,有些稀奇古怪的藥和毒/藥沒什麼區別,能把人折磨得疼死,也沒人敢說什麼,還要對蕭大佬感恩戴德。
可如今的蕭澤遠還是個剛初入江湖的萌新,遇到的第一個病人成了自己雇主,還是格外不好對付的虞容歌。
蕭澤遠一個人生了半天悶氣,最后意識到,他還是得解決這個事情。
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老醫修們嚇一跳,連忙問道,“澤遠,怎麼了?”
蕭澤遠面無表情:“重做。”
頓了頓,他又問,“如何做,才能不那樣苦?”
在這方面,他完完全全是零經驗。
執事們大吃一驚,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連掌門都使喚不動的小祖宗,竟然真的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