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所求,無所懼,就算蒼舒離抬手捏死她,她也無所謂。心性都空到了這般地步,來者是不是大反派,又跟她有什麼關系。
既然如此,是蒼舒離來還是阿貓阿狗來,也便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虞容歌一如既往平靜地問,“澤遠,你怎麼這個時間回來的?”
蕭澤遠站在門口,青年跟隨她這一個月,確實長進不少,至少知道夜晚不好進女孩的房間。
他歉意道,“正巧剛到,打擾你了,明日、再讓他賠罪。”
虞容歌笑道,“好。”
然后她沾枕即眠,毫無心理負擔地一覺睡到大清早。
她是睡了,另一邊,蕭澤遠黑著臉將蒼舒離抓出虞容歌的小院。
“這位虞小姐真是有意思。”蒼舒離笑道,“言能籠絡你們這些老學究,又膽大心細,不僅能發現異常,而且竟然無一絲畏懼。”
蒼舒離雖修為深厚,但他這些年混在三教九流里久了,很擅長偽裝成普通人。
盡管如此,那位虞小姐的感知也有點過于靈敏了,明明是一個下床都費勁的病人,卻能察覺到有外人入院。
這也就罷了,蒼舒離以前也用過同樣的招數,將一群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嚇得屁滾尿流。
可那位體弱美貌的虞小姐只是冷冷地望著,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竟然能冷靜勇敢到如此地步。
有趣,實在有趣。
蒼舒離目光閃動。
他本生了一張很有攻擊性的面容,鼻梁挺直,眉骨深邃,唇薄而淺,五官棱角分明。
可偏偏他卻有著一雙過于漂亮的眼睛,不僅稀釋了面部的銳利,更是不論看什麼東西都一副深情的模樣。
因為這雙含情眸,真讓他騙得不管做什麼都能受人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