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一樣,從高處涼薄地俯瞰這個世界。
如果他想要從虞容歌身上得到什麼,就必須要聽從她的規矩,老老實實變成她把握著的棋子。
蒼舒離驟然笑了。
“沒想到小姐拖著這樣的病軀,卻是個狂人。”他說,“我好歹是金丹道君,虞小姐真想將我當成凡族下仆來用?”
虞容歌淡淡笑道,“蒼舒公子不愿意?”
“哈哈哈哈!”蒼舒離笑道,“有趣啊,這些年來我見過那麼多人,卻是第一次遇到虞小姐這樣與眾不同的人。
他盯著虞容歌,像是野獸用目光臨摹自己珍貴的獵物。
“我同意了。”蒼舒離輕聲道,“這半年我都會按照那張守則做事,對虞小姐知無不言,但我有個問題,想要請小姐解答。”
“蒼舒公子請講。”
蒼舒離說,“你到底為何厭惡我?”
虞容歌嘴邊的笑容褪去,她垂下目光,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杯沿。
“你我很像。
蒼舒離看著她冷漠的樣子,忽然大笑了起來。
“你我很像。”他學著虞容歌的話,傾過身體,噙著笑,“我甚是喜悅。”
虞容歌面無表情地將蒼舒離的頭推開。
蒼舒離卻笑得更加開懷。
從那天之后,二人之間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
虞容歌也不知道這狗東西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似乎終于開始正視她。
簡單來說,對于蒼舒離而言,天下蒼生都不過是他游戲中的調味劑,不知是不是那日的談話讓他認為虞容歌是同類,如今他給了她另一個玩家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