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虞小姐懂無極劍宗,對我們而言,已經心滿意足。”又有年長些的師兄師姐抹了眼淚,對她抱拳。
“可我還是想換一換契約內容。”虞容歌笑道。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她說,“倘若將合作內容更換為徹底治愈沈澤,不知諸位是否愿意呢?”
天極劍宗的弟子們睜大眼睛,他們不敢相信地看著虞容歌,眼神里涌起希望,卻又很快被自己的愧疚壓下去。
虞容歌都能腦補出他們的心理活動,先是為了沈澤有救而激動,卻知曉想完全治好他要花費多大力氣。他的奇毒需要長期治療,一味藥就那般貴重了,倘若真的想治好,二十萬翻倍都抵不住。
他們慚愧于自己對恩公升起這番得寸進尺的期待。
這也是虞容歌為何可以毫無負擔地對蒼舒離心硬,卻總是對正直的好人心軟一些。
好人總是在不斷自省和傷害自己,自我道德束縛太深了。她成為不了這樣的人,所以更覺得這種人難得。
“這、這,可是,”為首的師長失語半響,甚至能看出他腦海內的天人交戰,最后老修士咬緊牙關,還是拒絕道,“虞小姐的恩情我們沒齒難忘,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
虞容歌不意外他們的選擇,她笑得更溫和了。
“那將你們也賣給我,怎麼樣?”
“只要諸位愿意奉我為天極宗宗主,其余便一切照舊。”
她問,“你們想留下來繼續守護宗門嗎?”
轟隆——
隨著她的話,仿佛有悶雷在眾人的腦海里炸開,他們怔怔地注視著虞容歌,甚至不敢置信她說了什麼。
她、她花了那麼多錢,卻不趕他們走,反而希望他們留下來,甚至愿意保留天極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