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病號成了最輕松的人,虞容歌哼著歌,她坐在桌邊,桌面上擺滿了色彩繽紛的涂料,她心情十分愉悅地為自己涂指甲。
讓小弟忙來忙去,自己享受生活,這才是富婆該過的日子。
倒是坐在一旁的沈澤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不說話的時候,一張冷峻的面容顯得有些不好接近。
虞容歌知道他在操心什麼,她的花錢如流水就夠讓他心痛了,如今他忽然發現她經常在危險的邊緣橫跳,完全不懂低調為何物,肯定更不放心了。
指甲涂到第三個,沉默許久的沈澤開口道,“你過去一直都是這樣嗎?”
“是啊。”虞容歌在陽光下展開自己的手指,欣賞著。
沈澤問,“如果你沒有遇到李宜和蕭澤遠,而是碰到壞人,該怎麼辦?”
虞容歌看向他,笑道,“那就那樣咯,還能怎麼辦。”
其實這樣說是有些故意欺負人了,虞容歌在識人方面極有天賦,她也一向相信自己的眼睛,認準的人就會給予信任,甚至不會試探。
有沒有看錯人的可能性?有。
但她無所謂成敗,蒼舒離說她是狂士,確實有點這種感覺。
這甚至和她穿書沒有關系,虞容歌骨子里本身就帶著這種無畏狂放的豪賭特質,穿越后遇到的困境反而更加激發了這一點。
沈澤注視著她,半響,無奈地嘆息。
“幸好你足夠幸運。”
虞容歌不置可否,她埋頭涂著指甲,長發順著肩膀落下,快要遮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