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的院墻邊栽種著一棵古樹,古樹的枝葉撐起一片樹蔭,樹蔭下擺放著石桌石椅,還有長長的木質茶幾和搖椅,上面擺放著吃食糕點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石桌旁坐著兩個十分年輕的男女,男子一身深藍色廣袖長袍,墨發高束,干練利落。一雙眼眸淡淡掃來,仿佛帶著寒風厲雪,似有千金重壓,讓陳盛的頭都不敢抬起來。
另一邊的女子則還要年輕幾分,她衣著長裙,輕紗攏肩,樹影微微晃過,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多了幾分朦朧。
她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開口道,“好了,你要訓人,不要在我的院子里訓。別把孩子嚇著了。”
男人這才收回目光。
她又看向李承白,笑著說,“你過來些呀。”
少年感覺腦子一片空白,等到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她的身邊,知無不答,快把自己祖宗十八輩都給說出來了。
“你,你是宗主嗎?”他抬起頭,磕磕巴巴地說。
“是呀,我叫虞容歌。”虞容歌笑道,“他叫沈澤,是副宗主。”
她伸手輕輕捏了捏少年男主的臉頰,嘆氣道,“怎麼這樣瘦啊,都沒有多少肉。你搬來我的院子,跟我住幾個月吧,多吃點補補。”
看著少年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一雙眼眸閃動著光芒,像是無害乖巧的小貓咪,其實是個還沒長成、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會多厲害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