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這種窺探,但蒼舒離既然對他感興趣,他也更好摸清對方的來路。
“說吧。”柳清安淡淡道。
如今的談話氛圍和蒼舒離預計得截然不同,他本來想真話套著假話,一點點哄騙柳清安,哪怕他心中有些懷疑,可只要去了天極宗,虞容歌的手段足以將人留下。
可他對上柳清安那雙偷著疲憊的眸子,卻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個人的目光,竟然和虞容歌很相似,都有一種仿若看穿他所有偽裝的清明。
蒼舒離的心思剎那間轉了又轉,他猜到柳清安對他的抵觸或許正和他能看穿自己的本質有關。
可他到底不是未來那個玩弄整個修真界、將所有人的性命置于棋壇上隨意撥動的邪主,如今蒼舒離還一個人都沒殺過呢,他當然想不到柳清安對他的殺氣,是來源于他對他未來的心理陰影。
很快,蒼舒離做了決定,他要說真話。
“柳道友善于教授弟銥驊子之名一直流傳于修真界,吾主剛修繕門派,百廢待興,想請你去做一峰長老。
柳清安一臉狐疑,“你竟然還有門派?什麼門派,你又隸屬于何人?”
蒼舒離看著他的表情,輕輕地說,“天極劍宗。”
天極劍宗?那個萬年前的劍宗之首,承白取得神劍的地方?
柳清安臉色變來變去。
他到底是一心修煉的劍修,哪怕跟隨徒弟經歷了一世,回來后又是嘔血又是精神不濟,到底不是蒼舒離這樣的天生人精,再想藏自己的心情,也還是表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