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柳清安會與她周旋一番,至少把表面功夫做足,可是他太累了,已經沒有精力了。
走向越來越奇怪,柳清安能夠清楚地感知到,撐起天極宗、收下蒼舒離的這位女宗主,實際上沒什麼修為,而非故意隱藏實力。
他跟著虞容歌在桌邊坐下,面對蒼舒離時的鋒芒尖刺全部收起,只剩下很重的疲憊。
“宗主,你是如何知曉我的,又為何尋我來做長老?”他疲憊地問。
虞容歌倒水的手一頓。
整個場面與她預計得不太一樣,她本來想依照之前的經驗那般半哄半騙,治病和萬年難遇的天才苗子,應該足夠讓柳清安留下。
可是……
虞容歌放下水壺,她看著神色蒼白頹廢的柳清安,臨時變了主意。
“柳先生相信這世上存在被天命選中的人嗎?”她忽然問。
柳清安睜大眼睛,驚疑地望向她。
“我不愿騙你,我確實有些機緣,知曉你的存在,你是我勢在必得的人。”虞容歌平靜地說,“但我不能告訴你為何我知道這些事情。”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聽到這番謎語,或許會懷疑,會生氣,柳清安起初一副震驚疑慮的樣子,但很快化成一種恍然。
怎麼說,不像是知道了什麼,更像是一種‘這世上不會再有什麼破事能讓我吃驚’的破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