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辭心中冷冷一曬,說不出是意料之中,還是有點塵埃落定的失望。或許他在某個時刻,也幼稚地期望面前的女子是真實的善人,就像是話本子里從天而降的英雄。
是了,那樣的人怎麼會真實存在呢。
殊辭只能帶著妹妹再次壓低身體,卑微地說,“我們兄妹二人愿獻上一切,供小姐驅使。”
虞容歌似笑非笑,“光是會布菜可不行,我還沒奢侈到用五十萬買個侍者回來的地步。
年輕的公子脊背微微震顫了一下,而后他撐起自己,抬起頭,臉上露出笑意。
相比于之前清高文雅的內斂做派,殊辭忽然露出如此張揚的笑意,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妖冶了許多,終于能夠看出他是一個狐貍精。
殊辭伸出手,指尖快要搭上虞容歌膝蓋的時候,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側后方而來,殊辭下意識向后拉開距離,一道勁風隨之而至,仿佛要撕裂空氣,讓人不由心生驚懼,那道風打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
他心有余悸地轉過頭,便看到那位男客人懶洋洋地靠著桌子,手中還摩挲著花生豆。
“說話就說話,干什麼動手動腳的?”他懶散地開口,渾身不見一絲戾氣,卻在這一瞬給人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
“哥哥!”
墨玉在后面撐住殊辭的后背,兄妹二人不知覺間已經冒了冷汗。
這個人的修為,絕對在筑基期以上!
可是怎麼可能,金丹期的尊者,會心甘情愿為他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