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澤遠縱然有通天之姿,但其實他過去可稱一句藥學天才,卻擔不起醫修之名。
正是因為他心境通透,所以過去的他反而并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其他醫修子弟修藥學是為了治人,在蕭澤遠這里卻是反了過來,他是以病為本去研究藥理。
虞容歌算是他唯一一個以人為本,認真對待的病人,難怪她虛驚一場,卻嚇到了蕭澤遠。
梁掌門心中又不由連連嘆息,面上卻還要安慰教導弟子。
蕭澤遠從師父這里再次得到肯定,也得知了自己的失態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經驗不足,這才放了心。
結束聯絡后,梁掌門仍然沉默不語。
其他長老來了,看到他如此沉悶的樣子,怪道,“不是澤遠給你來的聯絡嗎,怎麼這麼萎靡不振?”
梁掌門道,“虞容歌前兩日病情上虛驚一場,嚇到他了,他如今開始漸漸懂得人命的重量。”
“師兄,這不是好事嗎?你以前為他不通情誼愁了多久,現在阿澤懂事了,難道不該高興嗎,你怎麼還如此低沉?”
梁掌門嘆氣道,“只當是我多想吧。實在是這小姑娘對澤遠太特殊了,他在她身上下的心血難以估計,我只是……哎,希望這姑娘快點好起來吧。”
出于老修士的警覺,梁掌門意識到蕭澤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這孩子從小便執拗,總是一根筋,如今他將這股子力氣都放在了一個人身上,梁掌門觀他甚至隱隱有了著相之感,幸好如今還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