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師父,他同門的兄弟姐妹又能活多久呢。
季遠山沒有修仙者的道骨,他很俗,他知道自己成不了大事。可是對他來說,長生還是飛升,都沒有師門更重要。
他愿意與他們同生,也想與他們共死。
可惜這個想法太天真了,天真到季遠山埋藏在心底,從來都無法說出口。
他心里想,如果沈澤想用師父不易之類的話語讓他愧疚,那可能不會有什麼成效。
沈澤注視著他,半響,輕輕地嘆息一聲。
“你可知天極宗與宗主的淵源?”他聲音溫和了一些,剛剛的壓迫感無聲無息地散去。
季遠山沒料想到他會忽然轉移話題,怔怔地點頭,又搖搖頭。
他從其他弟子那里聽說了天極宗是最初被虞容歌救助買下的門派,可是各中細節并不太清楚。
天極宗的內門弟子并不喜歡歌頌自己曾經的苦難,反倒是一聊起這個,最后都會變成宗主粉絲見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