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山用上畢生的演技,表面不動如山,疑惑道,“什麼咸魚?”
“沒事。”
虞容歌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收回目光。
不等季遠山松一口氣,卻聽到宗主的聲音再次響起。
“高蕭掙扎著,卻無法解開脖頸上的束仙繩,他怒聲道:‘妖女,我必將你碎尸萬段!’聽了他的話,那女子只是漫不經心地笑著,手指微微一晃,正派道君的道袍便被撕成……”
“宗主!”
季遠山抬高的聲音遮過了虞容歌的話語,她抬起頭,便看到青年撲通一聲跪了。
“宗主,我錯了,我就是仰頭望咸魚。”季遠山的手抓著她的裙擺,他仰著頭,眼淚嘩嘩,“我不該隱瞞身份,我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請您不要、不要再念我的話本了!”
“不錯。”虞容歌笑摸狗頭,“一個月三本,充當檢討書,我就原諒你。”
“三本?!”季遠山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沒撅過去,又堅強地緩了過來,他忍辱負重地點頭,“好,就這樣說定了!”
虞容歌這才熱情地將人扶起來,季遠山憔悴地坐在桌邊,喝著果茶都有些嘗不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