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虞容歌卻沒有這樣的想法。
將天極宗從瀕臨破產拉扯到如今的地步,天極宗對她而言甚至像是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她自己都舍不得將它放在問題的一端。
她又開口道,“如果幾十年后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天極宗是很避諱生死這樣的話題的,這自然是因為她。
沈澤的臉色終于變了,他沉聲道,“容歌!”
虞容歌摸摸鼻子,自認理虧地轉移目光,卻又要長吁短嘆道,“哎,看你剛剛失落的樣子,我本來都動了修煉的想法,可你一兇我,我全都忘了!”
她總是能幾句話便說得沈澤無措又為難,他只能放緩語氣,無奈地說,“容歌,不要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哦。”虞容歌不理他了。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沈澤只能低下頭繼續翻閱她的計劃。
過了一會兒,他看向她,忍不住問,“你真的想修煉嗎?”
虞容歌撥弄著手指。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修煉好累,好辛苦,與我想要的生活一點都不同。
“除非什麼?”沈澤忍不住追問。
圖窮匕見的時刻到了!
虞容歌拿出了季遠山的著作,她高聲宣布,“除非你親自示范一下話本里的內容!”
虞容歌反正是想明白了,她就是個樂子人,如果要修煉,她必須要從修煉里找出些樂子。
季遠山之前的提議就挺好的——有什麼比捉弄正人君子更有意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