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舒離沉默著,他渾身的氣息十分低沉。
虞從未見過蒼舒離如此低落的樣子,她忍不住開口問到,“是不是同類真的對你而言這麼重要嗎?就算沒有這一點,難道我不依然是最了解你的人?”
“那不一樣!”蒼舒離干巴巴地說,“好吧,就算在你心里我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那為什麼是沈澤,而不是我?”
他有些倔強,有些委屈,“我連加入你們都不行嗎?”
虞有些頭疼,“蒼舒離,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何如此堅持此事?”
蒼舒離沉默了。
過了半響,他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利益維系了,這讓我感到……很不習慣。”
說出實話,對蒼舒離這樣的人而言是可怕的。
蒼舒離處理人際關系的方式就是不斷地互相制衡,他像是個模仿人類的異族人,每句話每件事都是在權衡與算計的過程。
沒有任何詭計和后路的實話實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蒼舒離的肩膀一下耷拉下來了,他沒找到能繼續和虞容歌保持利益親密的方式,卻將自己的底露了出來。
他的身體還朝向虞容歌,腦袋卻倔強地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