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炙熱的氣息就已經打在了她的耳邊。
“好學生。”
周憚嗓子有點微微的喑啞,話語間含著笑,“勞駕,我打火機好像掉你位置下了,能幫忙撿一下麼?”
顧云合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
她低頭往自己坐下一看,借著大銀幕的光,確實有一個打火機落在了下面。
Zippo金屬打火機周身正泛著淡淡的銀光。
顧云合彎腰下去撿了起來。
自然卷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滑落擋住視線,她一只手攏住頭發,一只手在座椅下邊摸索。
周憚兩只手懶洋洋地撐在兩邊座椅上,就那樣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沒半點要挪開目光的自覺。
像是在欣賞什麼世界名畫似的。
顧云合摸到打火機后直起身,猝不及防撞進男人深邃狹長的眼底。
那雙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眼里邊倒映著大銀幕反射出來的光,以及她微秒的驚慌失措。
顧云合面不改色地將撿起來的打火機遞過去。
緋紅的耳廓卻出賣了她。
周憚眼神挪揄,從那雙通紅的耳朵上收回目光,抬手將打火機接了過來。
“謝了。”
有意無意的,他微涼修長的指尖刮過顧云合掌心。
很癢,很涼。
顧云合睫毛猛地一顫。
始作俑者已經十分悠然自得地靠了回去。
周憚再走回去的時候,郭自橫他們已經連跪幾把躺平放任不管了。
郭自橫估摸了下時間,問他:“開大啊憚哥,這麼長時間,小心得痔瘡。”
周憚懶得理他這種低俗的話題,他朝門口揚了揚下巴:“走,喝酒去。”
一群連跪的男生又來了精神,拋下電影就跟著出去了。
走的動靜不小,方一可做著夢,迷迷糊糊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