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反應,周憚已經三步并作一步走了下來,緊跟著耳邊響起衣物的摩挲聲,等顧云合再反應過來時,周憚已經從她手中搶走了那包煙和打火機。
包括她手上點燃了片刻后又熄滅了的那一根。
他懶洋洋地搓了搓顧云合那根點燃又熄滅的煙,好整以暇地看著煙頭燒過的痕跡。
“心情不好?”他歪頭問,“躲這兒抽煙。”
顧云合又想起被顧母和顧云昌拿去賣掉的相機。
她抿了抿唇,鼻子有點酸。
但她沒吭聲。
心情仍舊止不住地落寞。
她想,如果是周憚這樣的人,應該從小到大都沒有這種煩惱吧。
這樣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的人。
人與人之間終究是有著差距。
“把煙還給我。”
她悶悶,伸手想去拿回來。
聽出女孩聲音中的沙啞,周憚手頓了頓。
兩人此時挨得極近,他能清楚地看見女孩眼眶邊緣的微紅。
良久,周憚出聲。
“煙可不是這麼抽的。”
男人聲音一貫的懶散低啞,又帶著點蠱惑人的勁兒,“要我教你麼?”
他打開煙盒,從里邊重新抽出一支遞了過來。
顧云合猶豫了下,抬手去接。
周憚長手長腳地坐在了她身邊。
兩人坐在同一級臺階上,男人卻比她高了足足一個腦袋。
屈膝坐下動作間,周憚的膝蓋不經意碰到了她大腿,顧云合觸電似的彈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幾厘米。
周憚不輕不重地悶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