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十指依然緊緊相扣。
顧云合試著掙了下,沒掙脫。
周憚嘴上雖然虛心問著能不能親,手上卻沒收半分的力氣,像是今天不讓親就不放開她手一般。
他盯著她,又靠近了點。
周憚這人,就像是毒藥,不斷吸引著人靠近,一旦上|癮后便再也戒不掉了。
往生往死,如夢幻真。
顧云合心中的那根弦在拉扯。
她明白的,從喜歡上面前的男人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良久,顧云合錯開視線。
她往車門方向后靠,目光落在了一堆藥品上面。
她輕聲:“你臉剛擦傷了,要上點藥。
方才打斗過程中,雖然周憚他們贏了,但各自身上都多多少少掛了點彩。
之前遠看著顧云合還沒發現,近看才瞧出來男人下頜處有一道極淺的劃痕,正細細地滲著小血珠,應該是拿花盆砸人腦袋時花盆炸裂開的碎片劃上的。
她在明顯地轉移話題。
顧云合這個人,看起來又乖又聽話,其實真要擰巴起來比誰都倔,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那種。
說不讓親就真不讓親。
誰也奈何不了她。
過了半天。
周憚終于舍得放開了她的手。
他哼笑:“下次可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你了。
他往駕駛位座椅上靠了靠。
顧云合沒吭聲,蘸了碘伏給他涂傷口,然后翻出張創口貼想貼上去。
周憚抵住她手,略嫌棄:“貼這個干嘛,娘們兮兮的。”
“臉上的傷口不容易好,沒處理好以后就毀容了。”顧云合一本正經。
周憚聞言壞笑。
這人不超過五句話就要開始不正經。
“毀容了你就不喜歡了?”他故意下套子提問。
顧云合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