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外面噼里啪啦作響,各式各樣的煙花炸滿整個天幕,路上停放著的轎車電瓶車全都滴滴叫起來,有好幾個瞬間整座城市亮如白晝。
爆竹聲中一歲除。
新的一年,到了。
-
洗完澡后顧云合反而又來了點精神,側躺在床邊玩著手機。
周憚還在刷著牙。
男人挺拔悍厲的身影被衛生間的白燈照著,投映在玻璃門上。
顧云合點進社交軟件,指尖無意識停留在和圭拉契諾的聊天上。
她又重新地、認認真真地把圭拉契諾發過來的交流的資料看了一遍。
然后垂下眼簾,關了手機放在一旁。
周憚關了燈出來,到床上長手一撈,顧云合乖乖窩在他懷里。
“沒困?”周憚親了親她額角。
顧云合睜著眼,問他年三十突然跑回寧圳來,家里人攔沒攔他。
“攔了,沒攔住。”周憚語氣淡淡。
今晚上還是黎容淑特地為他安排的和那位李家大小姐的局。
現在黎容淑在港城怕是氣瘋了。
“說起來我總覺得你媽媽的名字我聽著很耳熟。”顧云合慢慢醞釀著睡意,偶然想起當時第一次聽見“黎容淑”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熟悉感。
“耳熟?”
“嗯。”
周憚拿過手機在搜索引擎上輸了幾個字,把手機展示給她看。
“就這,我媽。”
他指著照片上一位穿著貂皮大衣的女人說。
那是一張開業剪彩的合照,站在臺上參與剪彩的人挺多,黎容淑站在最中間的位置。
背后環境依山傍水,天空也藍得驚人。
顧云合仔細看了看。
除了發現黎容淑和周憚在眉眼間有些相似外,再沒看出什麼來了。
確實不認識。
睡意慢慢來襲,她隨口嘀咕了句照片上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