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周憚轉過來瞧她,眼皮耷拉著,沒什麼好脾氣。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沒準備在這里多待。
他知道他離開酒店后,黎容淑就叫人查了他的航班班次, 還派了家里的人去機場攔他。
可惜晚了一步。
周家的人到機場的時候他的飛機正好起飛。
黎容淑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 被他嗆得愣了下。
她沉臉,仍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女強人模樣。
“那女孩叫顧云合?”
不出所料。
周憚步子一頓。
之前陳叔說少爺對這女孩很上心的時候, 黎容淑還并沒有多大在意。
左右不就是個小丫頭,最多用了點什麼手段把周憚難得纏了幾個月。
她自視了解她兒子一貫作風, 覺得現在就算再喜歡,時候到了兩人就會分而已。
沒想到大年三十,周憚能拋下整家人飛回去見那個女孩。
她便叫人查了查。
這一查才發現, 之前派出所打架那次, 周憚也是因為這女孩才進去的。
還不止一次把女孩帶回了臨江壹號。
以前周憚就算玩得再過分, 也從來沒把女朋友往臨江壹號里帶過。
黎容淑這才意識到自己兒子對那個女孩是真有點不同。
她站在靈堂出來的臺階上,瞧著自己兒子一點一點慢慢走了回來。
走到她面前。
母子兩人隔著臺階對望,一上一下。
暗潮洶涌,誰也不讓著誰。
周憚冷笑:“你要是敢動她——”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語氣淡得就像是在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事,然而說出口的話卻決絕又威脅,“我就讓你看看魚死網破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