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頭也沒回地走了。
黎容淑依舊面無表情站在原地。
以前周憚對她,對這個家再有不滿,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膽敢直接對著她放狠話。
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就為了那個女生。
后面一直默默跟著她的陳叔走上來,溫聲:“夫人,少爺都這樣說了,那還……”
周憚這人說到做到。
他說要和人魚死網破,那就算豁條命也要叫那人扒層皮。
“我當然不會逼著他們兩個分手。
外邊天是冷的,現在還稍微吹起了點風。
黎容淑攏了攏穿在最外邊的羊絨大衣,笑了笑。
“但若是那女孩自己提出要走呢?”
-
貢縣一連著好幾天的氣溫都比寧圳要低。
顧云合到墓地從公交車下來的時候冷得搓了搓肩膀,后悔自己沒把最厚的衣服帶過來。
今天是初一,來看望親人的人很多。
以往獨自一人走的小路都沒有那麼冷清了。
也就是在給顧父燒香的時候,她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顧云合?!”
她回頭看去,見是鄰居王大媽。
王大媽也是來掃墓的,跟著家人一起。
王大媽拉著她:“云合,你最近怎麼都沒有回來啊,也不去看看你媽媽和弟弟。”
她上次從家里搬出去的事情,街坊鄰居都還不知道,當時大家還以為就是一次家里的小矛盾。
顧云合笑了下,沒回答王大媽的問題。
她只祝了聲王大媽新年快樂,又問她最近身體怎麼樣。
王大媽揮揮手:“我身體好著呢!”
說完,她往四下看了眼,靠近顧云合說,“倒是你媽媽不怎麼好,為你弟弟的那件事情操心成那樣,都快瘦得皮包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