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淑同樣記得他們。
當時遇難者家屬里面,就數顧家條件最為艱難,母親沒有穩定的工作,小兒子剛出生,女兒還在上小學。
顧家的賠償款也是最高的。
因為當時說出氣溫有可能異常升高的那位攝影師就是顧父。
顧父本可以選擇不去的,但為了全組人的安全,還是毅然決然進了山區。
受傷人員從泥流中被救出來送往醫院的時候,黎容淑也在,當時她正忙著周旋于相關政府部門、聽聞風聲的媒體以及集團董事之間,打著電話,正好路過某個病房門口。
秘書在一旁小聲說到病房里這位就是當時上報說氣溫有可能異常升高的那位攝影師,也是這次為保護同事,受傷最為嚴重的那位。
她下意識就跟著多看了幾眼。
男人面上插著氧氣罩,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都是泥濘和血跡。
病床的一旁還站著一個白凈凈的小姑娘,眼里包著淚水。
她沒想到的是。
十多年后的今天,那個哭得雙眼紅腫的小姑娘會和自己兒子糾纏到一起。
算是孽緣。
禍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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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周家老宅出來時是下午。
周憚把手機拿回來后給顧云合打了個電話。
顧云合沒接。
他干脆直接開車去了她出租屋,砰砰砰敲門。
同樣,沒人應。
只有一點點貓爪子撓門的聲音,應該是感嘆號還在家里面。
出租屋兩把鑰匙,一把在顧云合手里,另外一把他放在了臨江壹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