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憚恢復得很好。
那一刀沒有刺中他身上要害,貼著內臟而過, 只是因為刀口太深所以出血過多。
他身體素質好, 再加上周家不要錢似的往醫院砸著營養品和進口醫療器械, 幾乎是手術結束后的第三天,就能下地走動了。
顧云合來醫院的時候, 正好聽見住院部這層樓導診臺里坐著的兩個值班的年輕小護士在討論。
說是單人病房里那個長得最俊俏的帥哥終于能下地走動了,好多今天沒值班的小護士都跑回來上班, 就為了看他一眼。
“聽說他是周氏集團的少爺哎。
“那怪不得成天一群保鏢在他病房前站著……”
顧云合腳步一頓。
值班小護士看見了走出電梯的她。
一位護士笑著給她打招呼:“你又來了呀!”
這幾天她們都能看見這個長相乖巧的女生來這層住院部看望病人。
但卻不知道她究竟是來看誰的。
因為女生每次都只是站在走廊上, 手里也不像其他來看望病人的人拿著花或者水果,就單單拿著一封信。
然后沉默地在走廊里站很久。
顧云合提起唇角笑了下,算是回應。
她走近導診臺,把手里的信給了她們。
“你好。”
她說:“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東西送到一號病房?”
小護士想了下,想起一號病房里可不就是她們剛剛還在談論的那個帥哥。
她還想說什麼, 但只見那個女生已經轉身坐電梯走了。
于是她起身, 去送了信。
病房前的保鏢見她穿著護士服,胸前還卡著工作牌, 側身讓她進去了。
進去的時候那帥哥正坐在窗臺邊。
碎發散在額前,桃花眼懶洋洋耷拉著, 興是做手術這幾天忌口的緣故瘦了點,下頜都變得更為立體清晰了不少。
果真是帥的,怪不多那麼多同事寧愿不休假也要回來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