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再低了點頭,瞧見她發白的臉色,哎喲一聲。
大娘剛想抬頭叫醫生。
顧云合拉住她手,搖頭擠出來一聲沒事。
“真沒事?”大娘心疼盯著她,“小姑娘我扶你到那邊坐著去吧。”
顧云合沒再反對,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最后緩了很久,她才把自己一點一點從回憶里拉出來。
……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犯過病了。
初到佛羅倫薩時她犯病要比現在嚴重得多,但凡聽到一點相關的字詞就會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有自己人為制造一點疼痛才能緩和過來。
到后來她甚至對疼痛還有些上|癮。
最嚴重的一次是她和安娜走在街上,路邊擺放著的電視正播報著一則泥石流災害新聞。
在看完后她直接不受控制地朝著馬路上走,當時車來車往,安娜尖叫著把她拉了回來。
也就是這以后起,安娜會強行拉著她去看心理醫生。
她也有在積極配合治療。
這次回國,也是圭拉契諾再三確認過她身體沒什麼問題才肯讓她代替安娜過來。
只是沒想到才回國幾天,就又犯了兩次。
但好在并不算太嚴重。
回到家后顧云合在床上躺了很久。
她想起自己這漫長又荒唐的五年。
來了又走,轉身了又回頭。
歸根結底,是她放不下。
兜兜轉轉,還是那些往事。
和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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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以后顧云合再約著季一汶去了幾次射擊俱樂部。
后來她聽話地挑了適合新手的槍型,沒再折騰自己身子。
和季一汶也越來越熟絡。
但從那天以后,她都沒再碰見過周憚。
這天兩人練完,拿著各自的成績報告單往前臺走去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