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的話,是斷斷不會同意讓顧云合獨自回國的。
“我以為再見到他以后我會好的。”
“對不起,是我自以為是了。”
電話那頭女人聲音輕飄飄的。
查理德起身,去了書房拿出了顧云合的病歷表。
他很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顧,你這個情況。”
“我建議你回意大利來繼續接受治療,并且我需要重新給你制定一份治療方案。”
顧云合盯著地板上一滴一滴的水漬。
看了很久,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滴下去的淚水。
“我是需要立刻回來嗎?”她問。
“是的。”查理德肯定,“并且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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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晚上從寧圳起飛,凌晨降落在港城機場。
周憚從飛機里走出。
徐助跟在他后面,聲音公事公辦:“周總,秦總介紹的心理醫生已經到了周宅。”
五年前周老爺子在港城逝世,有位著名的風水先生說老爺子的尸骨不易再搬動,就地葬在港城最為合適。
所以周家只在寧圳給周老爺子立了衣冠冢,在港城買下套房子供放真正的骨灰盒。
逢年過節周家人會來港城祭奠周老爺子,久而久之這套房子也就成了周家人在港城的住宅。
“另外……”
徐助的聲音停頓了下。
周憚撩了下眼皮,沒什麼感情:“繼續說。”
“黎總聽說您來港城了,從醫院回了周宅等著您。”
其實不應該叫黎總了。
早在周憚接手周氏集團那刻起,老一輩的權力就在被他明里暗里一點一點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