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合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她想起剛才在手機上搜出來的,問:“你把……你媽媽送到港城去了?”
周憚愣了下, 隨即反應過來她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估計就是剛才聽到他電話里在說。
他不輕不重嗯了聲,跨上床去,摟著她腰往懷里帶, 想哄著人睡覺。
黎容淑自己肯定是不會主動往港城去的。
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回國參加拍賣會的時候, 白佶和她說過, 這五年里周憚拼了命地工作,為的就是把周氏集團的實際控股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顧云合知道這些,但她沒想到周憚會做得這麼絕,竟然直接把黎容淑那麼強勢的一個人直接送去了港城。
她窩在周憚懷里,出聲:“周憚,你這五年是不是很不好過?”
白佶說過的,周總有好幾次直接應酬喝到胃出血,在外奔波日夜顛倒是常有的事。
周憚垂著眼看她,沒對這個問題正面回答。
他語氣挺隨意的:“你男人做什麼不拼?”
因為當年黎容淑出手拆散的他們倆,他心里的氣一直沒散過。
人遠在意大利,追也追不回來,就算強行給帶回來,兩人中間還有那麼一大個有關人命的坎沒跨過去。
所以他想著干脆把整個集團給掌控住,這樣以后沒人再能攔著他倆在一起。
他敢想就敢干。
白天各種交接應酬,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就拿著衣柜里那汽車模型睹物思人。
記憶猶新的一次,他甚至已經叫人安排好了去意大利的飛機。
但最后還是沒去。
他知道顧父的死這件事情在顧云合心里的影響有多大,也知道這個坎她一時半會兒跨不過去。
所以即使知道顧云合在哪個學校留學,知道她在意大利哪個城市,甚至只要他安排人打聽立馬就能得知她精確的住址,他也沒從來去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