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俯下身,力道漸重。
最后的時候,我好似有兩秒鐘失去了意識,
但卻并不像之前發病時那樣痛楚。
反而整個人如同飄在云端一般,被綿軟的云朵包裹。
直到陳宗廷把我喚醒。
「菀菀,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再次搖搖頭,只是輕輕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女人對于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好似有天然的依賴。
陳宗廷將我攬在懷中:「歇一會兒,再去洗澡。」
他說著,手指落在我心口處,「心臟難不難受?」
「還好。」
我想到中途的幾次停滯。
忍不住小聲問他:「陳宗廷……你會不會不舒服?」
他捧住我的臉吻下來,聲音沉啞:「你再問下去,就真的要不舒服了。」
「不要了……」
「好,不要了。」他卻沒有放開我:「我只是想親親菀菀。」
我不再說話,乖順地任他吻我。
腦子里迷迷糊糊想的卻是。
他喊我菀菀的時候,好像真的很寵溺的樣子。
但他這樣嚴肅克己的人,至多也只會在床笫之間這樣喊吧。
20
我并沒有機會驗證自己的這個猜測。
因為第二天一大早,陳宗廷又早早出門了。
我知道他極其忙碌,畢竟處在這樣的位置上,大事小事多如牛毛。
我也就乖乖待在家中,盡量不給他再添麻煩。
雖然不出門,但日子卻是格外的安謐寧靜。
這是我長到二十一歲,第一次感受到歲月靜好的美好。
不用擔心會被家人當商品一樣送出去。
不用因為父母親人的偏心而傷懷。
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做能讓自己快樂的事情就好。
我甚至還撿起來丟了數年的鋼琴,
網上買了畫畫的課程,開始學油畫。
足不出戶的日子過了差不多一周。
某天下午陳宗廷忽然打電話給我,說晚上有個宴會讓我去參加。
他已經準備好了禮服珠寶,待會兒有造型師團隊會到家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