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他的話,我竟然不自覺笑出聲來。
一是為自嘲,可笑我為研究所嘔心瀝血,這麼多年的付出就因為我是個女生,便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二是他們實在看得起宋昭,他是有錢,有知名度,但是還沒有厲害到可以讓我在科研界橫掃千軍。
三是笑所長,做了一輩子科研工作,接受的最高等的教育,居然還不能做到男女平等,實在可悲。
我將報告摔在所長的臉上,道:「我不想同你辯解什麼,明天我會提交辭職信,你可以等等我,等我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你再來告訴我,你信不信我一個女生,能擔起這個項目。
我抬頭,卻意外見到在大廳最后面,彎著腰不停喘著粗氣的宋昭。
他見到我看他,緩緩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朝我笑了笑。
他用口型說:「我信。」
一見到他,我心中便如一道光落入,無論面對什麼都不再害怕。
所長知道我要辭職是認真的,開始慌了神,拉著我的手腕,想將我帶向后臺。
我甩開他的手。
他這才略帶乞求的語氣跟我說:「初月,所里不能沒有你啊。」
「為何不能?」他沒說話,我長長舒一口氣,替他說,「所長是覺得我的能力還行嗎?所以不愿意讓我走?」
「算了吧,我還是不留在所里了,我受不了這種氣,有仇我就要當場報。」
「不過所長,你放心,我不會帶所里任何研究成果走,即使我什麼都不帶走,我也相信,我能再用三年時間,研究出全新的成果來。」
「還有,你們研究所,還真是既要又要,又瞧不起我, 又靠我和宋昭的關系炒熱度,真是讓人瞧不起。」
說完,我不顧媒體鋪天蓋地的問題, 朝著臺下的宋昭跑過去。
11
他將我緊緊抱在懷里, 小聲地溫柔安慰我:
「初月研究員,你今天真的, 特別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