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姐,周總怎麼讓您一個人來啊,他也不擔心大晚上的您一個人來路上危險,真是的。」
這是上次我跟她說的話,沒想到她還記得。
報復心還真重。
我從侍者手里端過一杯香檳。
「家里有司機,開著勞斯萊斯送我來的,不會有危險。
「夏小姐多慮了。」
夏梓筱面色唰地一下變了,又紅又青,好像被按在顏料盤上摩擦了一頓似的。
我剛要離開,卻突然被她拽住了。
夏梓筱臉上的偽裝徹底撕去,輕蔑道:
「你不過就是個沒了寵愛的老女人,裝什麼?!
「賀也說他早就對你沒興趣了,他遲早會跟你離婚的!」
我有些驚訝。
周賀也還真是一如既往喜歡這種女人,說好聽點叫天真單純,說難聽點就是胸大無腦。
我順著往下看了一眼。
嗯,這個胸也不大。
夏梓筱一畢業就被周賀也錄用進來當秘書,說是秘書,其實他們那點兒關系公司里的人也都清楚,都會給她幾分面子。
這些年越發捧得她沒腦子了。
我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微笑道:
「首先,離不離婚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其次,你好像忘了我還是公司董事會的股東,我隨時可以開了你的。
「開了我?」
夏梓筱眼角眉梢擠出一絲不屑,伸手打翻我的酒杯,酒液灑在她身上,她倒退幾步驚呼一聲。
「啊!」
一邊的周賀也目光看過來,隨即大步走到她身邊,皺眉道:
「怎麼了?」
夏梓筱靠在他身上,眼里瞬間結出一層水霧。
「蓉蓉姐,我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讓你不開心了,我給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夏梓筱的淚說掉就掉,穿著一身臟污的白裙子看起來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