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次,我告訴自己。
罵我卑鄙吧。
讓我隨著自己的心意來。
哪怕就這一刻,讓另一個男人徹底填充掉周賀也留下的空白。
9
日出沒看成。
我在車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還裹著池柏的衣服。
他倒是神采奕奕的,赤著上身,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還不忘了給我展示他的胸肌:
「你看,會動。」
……
回家的時候,周賀也已經在家了。
他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十指交叉撐在額間。
「回來了?」
他抬起頭來:「今天的事兒我想過了,是我不——」
他眸色凝固在我脖子上。
我聽到他的聲音一寸寸冷了下去。
「賀蓉,」他聲音第一次失了一直的冷靜,「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懶得搭理他。
累得很,男大學生太難招架,現在我只想去睡覺。
周賀也猝然起身,一把鉗住了我,力道大得我痛呼出聲。
「你干嗎?!」
他死死盯著我的脖子,眼里泛起赤紅:
「賀蓉,這他媽的是什麼?!
「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我用手機照了一下頸側。
嘖。
怎麼跟狗似的。
「這是什麼你難道不清楚?」我譏笑:
周賀也帶著吻痕回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一開始我甚至覺得那不是吻痕。
那是烙在我心臟上的烙鐵,嗞啦啦的,疼得人怎麼就這麼受不了呢。
后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怎麼在別人身上就不認識了?」
周賀也一怔,眼里的怒火慢慢褪去。
最后,我甚至在他眼里看出了一種叫難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