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看著他,面無表情道:
「人和畜生是不一樣的,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要是像發情的公狗一樣見一個上一個,那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我想找的是個人,能忠于婚姻的正常人,不是畜生。」
這次,周賀也沉默了許久。
直到橘紅的煙頭燙了他的手,他才反應過來似的。
「如果說,以后我不再找別的女人了呢?」
他低著頭沒看我:
「賀蓉,我們一起這麼多年了。
「我承認,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會試著去改,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好不好?」
這話從周賀也嘴里聽到還真是稀奇。
以前他只會不厭其煩地給我洗腦:
「男人都是這樣的。
「男人都要應酬,逢場作戲而已。
「她們不會影響你,你計較那麼多干嗎?」
他篤定我不會離開,所以從不需要在意我的感受。
他說的話在午夜里,被我一遍一遍輾轉反側,自虐般把自己割得鮮血淋漓。
現在,他居然跟我說,以后要收心了。
我相信周賀也在這一刻是真心的。
他是個不屑于說謊的男人,有時候我甚至都希望他能騙騙我,別讓我真實地這麼可悲。
一條微信發了進來。
我打開,是池柏。
「明天我畢業聚會,別人都有家屬可帶,我有沒有?」
我忍不住彎了嘴角。
池柏總是千方百計地想公開我們的關系,尤其是那天之后,簡直就忍不住了,恨不得一天 24 個小時地黏著我。
明明是長得這樣好,又這麼優秀的小孩兒,身邊圍繞著的年輕女生不知道該有多少。
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
我推開車門,朝著周賀也露出一個微笑。
「不了哈,我已經找到想在一起的人了。」
勞斯萊斯里,周賀也和我之間隔著一層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