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記掛著我殺了他一個狗腿子,訛了他 1000 兩銀的事情。
我再看了看掛著的尸體,覺得 1000 兩銀太少了。
人生不能只滿足于銀子,還應該有金子。
很多很多金子。
「給錢就念,1000 兩金,不二價。」
「我看起來像好人?」嚴番的尾音微微揚起,眸中盡是笑意,「1000 兩金雖然不多,可他不值,不如妹妹撒個嬌,哥給你萬金如何?」
萬金?
我有點心動了。
余光看見那位千嬌百媚,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此刻正被兩個丫鬟半架半扶,往這邊趕來。
不由微微挑眉。
嚴番不愧「心智如妖」這個評價,光憑我一個挑眉的動作,就猜到我看見誰了。
于是,Ӱƶ
他笑,切回原本的話題:
「至于門外這個人,讓他日曬雨淋三天,再拖去亂葬崗喂狗!」
「你敢!」
嚴番話音剛落,公主的低喝已經傳來。
嚴番施施然轉身,審視般看著昨夜被他強行洞房,這會兒走路都不利索的公主,笑吟吟地問:
「公主覺得為夫不敢?」
簡單一句反問,公主氣焰低了三分,但她沒有退,只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強硬地與嚴番對視:
「你那樣對我,不怕我告訴父王?」
「去啊!皇上把你賜婚于我,只說你溫柔賢淑,秀外慧中,可沒說你閨中放蕩,與人暗通款曲,身懷六甲!
「昨夜出那麼多血,我當是處子血。」
公主再次氣得一句話說不出。
后門外,吃瓜群眾還在看熱鬧,嘈嘈雜雜。
依照他們的角度,看得見我和嚴番,看不見公主。
當然,也聽不見嚴番和公主的對話。
「公主若要為了個刺客,鬧上金殿,盡管去鬧,嚴某絕不阻攔。」
言畢,嚴番袖袍一甩,走了。
公主站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眼淚無聲而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