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佛堂練武。
外家功夫,小擒拿。
對外宣稱:正在給公主祈福,不要打擾。
京城各藥房大夫魚貫而入,沒人見過這種情況,紛紛搖頭,說自己醫術不精,最好請御醫來看。
于是,
皇上在當天就得知公主被尸油澆了一身,再聯想公主前兩天申請回宮陪伴左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按照御醫們期期艾艾結結巴巴的說法,公主這病癥,前所未見,很可能撞了邪!
皇上本來就信這些。
這一聽不得了,寵愛多年的女兒,惹了邪穢,還想入宮。
簡直白眼狼!
到第五日。
公主渾身上下,每一根毛發,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惡臭。
黑色焦炭狀的地方已經擴大至整個腹部。
她現在不敢動,腹部皮膚又脆又硬,稍稍一動,就會震出條裂縫。
更恐怖的是,她的肚子,還在不斷膨脹。
曾經,她看哪兒哪兒不順眼,稍不順心,對著丫鬟侍女非打即罵;
如今,她像個可憐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淚嘩啦啦,吃喝拉撒,能省則省。
……
20
這期間,嚴番不知在哪里斂財,一連幾日都不著家。
這日終于回來,他捂著鼻子,皺著眉,看了眼公主就跑來找我了。
語氣很是嫌棄:
「差不多得了!
「再這樣下去,嚴府臭得沒人吃得下飯了!別說家里人,周圍人都要退避三舍。」
我很吃驚,「你以為是我做的?」
嚴番比我更是吃驚,「不是你,難道還是鬼神?」
他一副明人不說暗話的表情,「我嚴番這輩子,只信自己,不信鬼神,趕緊把解藥給她,小懲大誡,意思一下就行。」
我悟了。
難怪公主病成這樣,嚴首輔和嚴夫人半點動靜也無,敢情他們以為是我下的毒,我只要收收,就能藥到病除。
「沒解藥。」我說得很干脆,「她不慎喝了尸油,中了尸毒,準備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