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鑲滿長釘的鐵板,機關轉動,兩塊鐵板就會擠壓在一起,下面是長長的凹槽,用來導流血液。
「只要把人放在鐵板之間,再轉動機括,那香噴噴的血液,就順著凹槽流出來了……又快又新鮮。」
嚴番一臉享受。
我看見鐵板上有斑駁的血液痕跡,顯然已用過。
鐵腥與血腥交織在一起,淡淡得令人作嘔。
我蹙眉,一臉不耐煩。
他還很吃驚,「你不喜歡嗎?我以為你會喜歡,專門帶回來給你的。」
我嫌棄地看著他,「正常人都不喜歡,好嗎?」
他反問,「你是正常人嗎?」
我居然被他問住了。
他勾起我的下巴,指腹在我下巴尖尖上微微摩挲,「這麼美,老了怎麼辦?」
我一把打下他的手,喉間冷冰冰吐出四個字,「你在找死?」
他歪嘴笑,眸中全是愉悅。
我再次看向鐵板,想象了一下他被鐵板壓成肉餅的模樣。
不美。
25
三日后的夜,
我路過花園,聽見地窖里隱約傳來哭泣、尖叫與哀號,便循聲走了過去。
守在門口的不是普通的狗腿子,而是嚴番的影衛。
「我能進去嗎?」
「公子說,不攔小姐。
地窖門打開,血腥味混著熱氣,如霧氣一團團撲來。
這人啊,久了沒打打殺殺,便對這些味道分外厭惡。
嚴番舒服地躺在木質浴缸里,手上端著個杯子。
浴缸里紅彤彤的,是血。
杯子里瀲滟的,也是血。
他看我一眼,身體前傾,血液從麥色皮膚滑下。
空氣里好像有些甜,不是單純的血腥味。
我忍不住舔了舔上嘴皮。
「你來了?」他朝我招手,「我等你很久了,快來,與我一同享用……」
我笑著走過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指腹劃過他柔韌的皮膚,再輕輕揉著,仿若調情,「享用什麼?你用過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