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一眼,覺得甚丑。
這升級版的病毒,霸道得不得了!不光擴張快,還失了阻斷人體痛覺的特殊功能。
也就是說,嚴番能清晰感覺到體內每一個器官的腐爛。
痛,生不如死的痛。
我慢條斯理整了整衣襟,用最無辜的語氣問他:
「殺個人而已,要什麼為什麼?」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驚痛,唇角有鮮血流出。
「這麼多年,我對你如何,你沒感覺?」
我奇了個怪了:
「你是說,你送我那些東西?
「也不是太值錢,按照嚴府的財力,不至于……」
我的話沒說完,他嘶吼:
「我在等你長大!」
這句話,已是他今夜第二次說。
第一次,我單純的理解為他饞我的身體。
這一次,我覺得……
可能,也許,大概,他想表達喜歡我。
我朝他眨眨眼睛。
書上的嚴番,除了自己,誰都不愛。
沒想到啊!沒想到!
「嚴公子,愛情是穿腸毒藥,這個道理你不懂?」
「現在懂了!」他捂著小腹,咬牙切齒,「所以,究竟為什麼!這毒無藥可解,你總要讓我死個明白!」
我看著周圍不斷增加的侍衛,弓箭手……
就連首輔大人和嚴夫人都來了。
嚴夫人哭哭啼啼,不停說:「夏至,為什麼?我們家待你不薄……」
平心而論,確實不薄。
沒有嚴府,就沒有我那些小酒樓、茶坊、胭脂坊、綢緞坊、青樓、銀樓……
只可惜。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且生性涼薄,還答應過一人替他全家報仇。
我看著嚴番:
「很多年前,渝中,都原縣,你殺死了縣丞一家,你可記得?」
嚴番是什麼人?
他不但過目不忘, 還心智如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