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共識,「女人沒用」和「重男輕女」一起深入了人們的認知。
周之言在第二天再次邀請了我。
空中列車上,我又一次遇見了阿晨一家。
準確來說,是阿晨的另一個家。
他手腕上微機屏保的女人,小腹隆起很大,此刻正站在他的身邊。
兩人手牽著手,應該是去醫院做產檢。
我不動聲色地掛斷了周之言的電話。
在他們下車時,跟著走了下去。
光是季則禮、周之言還不夠。
渣男嘛,要一次性多抹殺幾個,才夠效率。
17
「寶寶很健康,有福氣了。
「多虧了你,孩子出生肯定也像你,可可愛愛的。」
阿晨和女人從醫生辦公室里滿臉幸福地走出來。
那是個私生子。
「你家那個老女人怎麼又打來電話了!」
我走在他們身后,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微機。
照片、錄音、視頻,都保存得很好。
聽得清楚他們話語里的雀躍,也看得見阿晨在說起原配時的不耐煩。
「哎呀,管她的呢,現在離婚這麼麻煩,等你的孩子生下來就留給她養,咱們出去周游世界,多好。」
「你不怕她虐待咱們的孩子?」
「嘿嘿,就她?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家里經濟大權都在我手里,怎麼可能?」
我跟著他們出了醫院。
阿晨和那個女人走在一起,和每一對愛人的樣子都一樣。
只是……
他們背對的不遠處,阿晨的妻子、空中列車里那個喂奶的女人,正愣愣地注視著這一幕。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腕想要繼續拍照。
「顏小姐。」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
我側頭,看見了周之言。
「你……在做什麼?」
18
抹殺的方法有很多種。
讓他們愛上我,然后拋棄,讓他們去死,只是最節約成本的那種。
拿下證據,利用欺騙系統,利用這個世界的規則去抹殺他們,是最費時間精力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