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知,多年前我曾想過這一幕。」宋時苦笑一聲,「那時你還是我的妻,我想著打完這場勝仗,我便風風光光地回去,給你請個誥命,然后褪去鎧甲,在家陪伴你和然兒,過神仙日子。」
「可是,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呢?」
宋時圓潤的臉上滾落下兩行清淚。
周澤曾來信告知我,自我出征后,宋時軍權被奪,日日酗酒,爛泥扶不上墻。
蔣蕓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她慕強,恨宋時的平庸,又因為自己無法生育,恩愛沒幾天后,便總是在家發脾氣,大罵宋時不是男人。
就連宋時想要來看一眼然兒,也被蔣蕓追著打,一度鬧得沸沸揚揚。
宋時在外無人搭理,回家還要面對蔣蕓的臭脾氣,日子過得稀碎。
他內心痛苦不堪,只有胡吃海塞才能緩解內心的不安和焦慮,更加沉迷酒色, 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這般肉能流油的模樣。
他才二十出頭,卻已是暮氣沉沉。
而我卻意氣風發,成了戰功赫赫的女將軍,甚至被允許可戴佩劍上朝。
宋時目光閃爍著, 欲要拉我的手, 對我說:「晚舟, 我不該聽信蔣蕓的一面之詞,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 我還有然兒,我們本該是最快樂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