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有些亂,松手,卻反被握住。
池硯去而復返,「我當真了。」門關上一瞬,他吻落下,卻在唇瓣處堪堪停住。「洗澡,一起。」
最後一刻,他雙臂撐在我身側,眼神直白露骨。「程寧,我是誰?」
「池硯。」
「不對。」
「阿硯。」
「重新喊。」
「老公!」從臥室到沙發,再到客廳地板,到衛生間。我覺得我要死了。
「我,我不想洗澡了。」
「最後洗一次。」
……
第二天醒來,身體像被碾過一樣,哪哪都酸。我起床,池硯已經離開了,留了字條。
「豆漿機裏有豆漿,鍋裏有小籠包,記得吃。」腦海裏響起昨晚被池硯逼著說的一些話,我耳根子一點點紅透。我吃好早飯,他電話打進來了。我倆誰都沒有說話,還是他率先開口。
「後悔了?」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原來,這段感情裏,迷茫不安的不只是我一人。不可一世如池硯,也會在感情裏自卑。
我心疼得厲害,誠實道:「沒有,只是有點……害羞。」
他笑出聲,「寧寧,來日方長,你要習慣。」
「……」
20我去紋身店洗了紋身,正巧電視裏在播放真假千金。鬼使神差的,結束後我去了DNA鑒定機構。回工作室的路上,我想起還沒有和池硯解釋昨夜的事,編輯了條消息發過去。
「昨天你聽到的那些話是我故意刺激我媽的,不是真的,以前是想過和時凜結婚,不過那次山上,我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不喜歡拖泥帶水,過去就是過去了。池硯應該在忙,我到工作室了才回了一個「知道。」
我隨手摁滅手機,開始畫設計稿。一直到下班,池硯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