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跟我回家吧。」
「齊先生,請你自重。婚禮沒辦,證更沒領,你有什麼資格喊我老婆?」
齊澤張嘴還想說什麼,卻突然啞口無言。
他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晴晴,你不是說,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我回頭,就能找到你。」
「我回來了,你也回來,好嗎?」
不對勁,齊澤好像變了。
前面九次攻略,他從沒對我說過軟話。
我看了眼齊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情深。
而后,他紅著眼睛染上了偏執和怒意。
齊澤突然起身,雙手拽著我的胳膊:
「我再也不說你吵了。」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開間民樂工作室。」
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從沙發上抓起一個精美的盒子:
「你看,這是我才從大師手中買來的二胡,你用著肯定合適。」
我揉了揉吃痛的胳膊,紅了一片。
我看著他拉開了樂器盒的拉鏈,老子檀木,龍頭雕刻。
這不就是當年齊澤送羅紫玉的二胡嗎?
怎麼提前出現了?
「不用了。」我冷冷回應了三個字。
齊澤見我不收,他把二胡放到一旁,再一次拽住我的胳膊,甚至瘋狂地搖晃起來:
「晴晴,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嗎?」
「你不愛我了嗎?」
「晴晴,你不是說會在原地等我嗎?」
……
「齊澤。」
齊澤聽到我喊他名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他目光閃爍,染上希冀。
殺人誅心,大概就是給人希望,再讓希望破滅吧?
他曾一次次給我希望,又親手一點點摧毀。
這次,該輪到我了。
「你已經把曾經最愛你的我弄丟了,你又憑什麼覺得你一回頭,我一定會在呢?」
他目光復雜,是野蠻是自卑是自負,是對自己不斷地否認和確認。
曾經的我也如現在的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