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變快了,心中那只怨毒的毒蛇也消失不見了,翻涌的氣血一股勁的往頭上涌去,面頰通紅。
白溫手指纏繞上他的青絲,聞到了淺淡的梨花香,她伸手取下虞非晚的白玉梨花簪,等著虞非晚對她說不,或者抗拒一下,可是什麼都沒有,虞非晚整個就任君采摘的姿態。
她停了下來,手指離開虞非晚的青絲,直起身子,即便她一副病弱之態,可舉手投足間仍可見到矜貴的威壓,“罷了,今日我就去書房吧。”
虞非晚愣了愣,見白溫真的要走,他急忙拉住白溫的衣袖,眼中的淚光波光粼粼搖搖欲墜,“夫君,是嫌棄我了嗎?”
淚水剛好擋住了虞非晚眼中扭曲的神態。
他就知道白溫是這般冷酷無情之人,否則也不會殺他千百次了。
白溫看了一眼她被拉住的袖口,伸出手,緩緩包裹著虞非晚因為做粗活而變得粗糲的手,聲音病弱但是卻格外堅定有力,“我并不愿意強迫你,你嫁給我這樣一個病秧子,心中必定有諸多的不甘,我亦不愿見到你這樣。”
虞非晚急忙低下頭去,兩人十指相扣的地方是有些微涼的。
一邊,他知道白溫是個佛口魔心的人,白溫的話必定不能夠相信,另外一邊,他又為白溫的溫柔與體諒而打動。
“你之前……對我有些冷淡……”虞非晚別扭的問出他在意的地方,眼中翻涌著血氣陰戾,若是白溫給他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若是白溫想要把他踹開,自己出去風流快活,他一定會把白溫……
白溫居然連碰他一下都不愿意,他就這麼不堪嗎?
也對,反正他在白溫的眼中就是一具暫時還能夠呼吸的尸體,誰會用這樣的人?
白溫沒有想到虞非晚會提及此事,她之前一心想要修煉成仙,自然不會在這種情情愛愛上多費心神,并且她已經打算用銀兩打發掉虞非晚了,如若虞非晚沒有去處,那他可以留在侯府,不過她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