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晚狹長的美眸在程月白焦躁不安的臉上落下了淡淡的視線,便移開了目光,仿佛完全不知此時的情況有多麼嚴重,他揚起玉白的脖頸,望著被邪氣籠罩的白溫,淺色的薄唇微微一動,“夫君……”
程月白聽到了虞非晚的聲音,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去看黑色邪氣中心的少年,肌膚青白,眉色較淺,薄唇殷紅,像是涂抹了鮮血,黑色的衣袂翻飛,雖是變成了鬼僵,但是生前的矜貴氣質并未減少一星半點。
這個人就是虞非晚的夫君?一個病弱的少年。
她先前瞧著虞非晚羸弱又美艷的樣子,以為他是肥頭大耳的給搶了去,逼迫他一個男人嫁人,她以為虞非晚是極其不愿的但如今看來,好像一切并非是她所想的那個樣子。
在鬼氣與邪氣的沖刷下,程月白不得不微微瞇起眼眸,但就是這稍稍失神的功夫,虞非晚已然向著邪氣漩渦的中心走了過去。
那樣強盛的邪氣,就連他們有著七曜蓮花紋護體的七曜宗的弟子都不敢冒然靠近,虞非晚這個半筑基的人進去,除了死,他們想不出來第二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