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別人痛苦的眼淚了。
既然虞非晚能夠讓白溫掙脫他的控制,喚回了白溫作為人的時候一點意識,那他把虞非晚殺了,亦可以沒有后顧之憂了,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喚醒白溫。
虞非晚見鬼修來勢洶洶,下意識的想要擋在白溫的前面,但是他與白溫十指相扣,白溫很輕易的就將虞非晚拉在她的身后。
白溫的黑瞳緩緩擴大,直到占據了整個眼眶,詭異的似魔,鬼修身上刁鉆的陰鬼氣傷不了她分毫,等到鬼修意識到不對勁,再想要搖晃手中的銅鈴,已然是來不及了,白溫抓住了他的手腕,只輕輕用力,腕骨盡碎。
鬼修的痛呼聲還卡在嗓子里,一道海納百川的劍氣輝宏而至,至純的劍氣,不帶有一絲一毫的雜質,甚至在這抹劍意中感受不到任何屬于劍意主人的情感。
白溫見有人要和爭奪鬼修的性命,她以身去擋,將鬼修推入了虞非晚的鬼火中,就如同新鑄成的劍需要祭劍一般,虞非晚的鬼火也需要祭品,鬼修就再適合不過了。
因此,白溫方才才沒有對鬼修下手,她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如今不需要再等待了。
鬼修被鬼火纏身時,還想要掙扎,但是白溫一章震碎了鬼修的脊骨,斷了鬼修經脈,周圍響起震耳欲聾的鬼嚶。
整座城的鬼魂和鬼修一起發出凄慘的叫聲。
鬼修毀了一城人的性命,如今也應該償命了。
鬼修被鬼火吞噬的同時,全身雪白的劍從天而降,一石激起千層浪,鬼氣流竄,待一切歸為平靜后,一道白皙勝雪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那把蕩平鬼氣的劍早已經回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