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溫的意識回到幻境中,外面天大亮,已是晌午了,她在外面逗留的時間過長,在幻境中看就是她一覺不醒,錯過了早上農耕的時間。
白溫起身坐在地上鋪的床鋪上,木板床上的空桑席玉似是早就醒了,他肩頭輕靠在土墻上,玉白的身子未著片縷,被子滑落在他腰間,涂抹上草藥的傷口已不再往外流血。
但是全身上下,有紫紅的淤傷,有黑綠的草藥,著實是算不上好看。
雪色發絲輕輕垂落在胸前,遮住了霜雪面容,他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邊,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白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床鋪,她今日沒有出去耕田,一沒有上山砍柴,全部家當還拿去買了空桑席玉,她現在就是兜比臉干凈。
她從缸子里又摸到一塊干巴巴、硬邦邦的果子塞到了空桑席玉的手中,只不過這次空桑席玉直接將果子扔到了地上,冷冰冰的抬起灰色的眼眸,唇瓣沒有任何血色,整個人都像是剛剛從雪里挖出來的。
“若是虞非晚在這……你會給他這種東西吃……”
空桑席玉的聲音亦似結上了薄但鋒利的冰,又寒冷又刺耳。
白溫看了看地上的果子,她摸了摸鼻尖。
怎麼好端端的扯上虞非晚了?
若是虞非晚在這,她定不會給虞非晚這樣的東西,因為她需要虞非晚愛上她,對她動l情。
空桑席玉有意要讓白溫像對待虞非晚那般對待他,如此這般 ,他才能夠徹底取代虞非晚在白溫心目中的地位。
他聽到白溫匆匆離開土房子的腳步聲,沒過多久,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口,沿著陽光所過之地,肆意蔓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