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晚的這幅皮囊的確充滿了欺騙性。
雪晶雌蛛微微伸出了腳尖尖,踩上了虞非晚的手,虞非晚沒有任何反應,屋內的蠟燭滅了幾根,只有微弱又妖冶的燭光落在虞非晚的玉容之上,多了些妖媚之姿。
白溫從小就有弱癥,夜晚還會夢魘,所以即便她長大后,每每睡覺時,屋中還會點著幾根蠟燭。
在著盜版的菩提鏡中,這樣的習慣也被繼承了下來。
雪晶雌蛛踩在虞非晚的手上,毛茸茸的一團,像是被揉搓好的雪球,虞非晚晦暗的眼底就是連燭光都未能將其照亮,他伸出的手中變化出了一個小小的花環,或者這正是他方才離開的真實愿意。
虞非晚將花環待在了雪晶雌蛛的頭上,花環對于雪晶雌蛛來說不大不小,剛剛好。
雪晶雌蛛八只眼睛整整齊齊的往上看,可是只看到了一些白色小花的大概輪廓,她甩了甩頭,花環根本掉不下來。
虞非晚只是出去采花做花環了,根本沒有遭遇到任何意外,可是……虞非晚為什麼不帶上她呢?
白溫是感受到虞非晚的氣息不在身邊,意識才會主動進入到雪晶雌蛛的身體內,因為她得確保虞非晚的成長或者升階路線與菩提鏡中推演的相差無幾。
周圍的雪晶雄蛛眨巴眨巴眼睛,對于它們想法非常簡單的妖獸來說,它們會聽從雪晶雌蛛的命令,因為他們以為這樣就會逗得2雪晶雌蛛開心,但這些單身蛛從來都不知道浪漫為何物。
虞非晚手指輕輕摩挲著雪晶雌蛛的頭頂,將原本直立起的絨毛,一點點撫平,他聲音略輕,清冷中又帶著眷戀,“小溫,你與那人很像……只是我對那人心中有恨,又覺得實在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