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席玉的手最后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他輕挑起白溫耳后的碎發。
現在還不能夠殺死白溫,若殺了白溫,他在這里亦是死路一條。
空桑席玉雖是奇怪白溫為何會突然暈倒,但是他探了探白溫的鼻息,又摸了摸白溫的脈搏,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他眼中閃過些許的困惑,白溫就像是忽然睡著了一樣,呼吸平緩。
他抱著原來的姿勢抱了一會兒白溫,手臂逐漸有些發酸,他垂下眼簾,將白溫拖上了床,木板床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響,似是隨時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從而倒塌。
但其實白溫很瘦,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偶爾還會餓肚子,她整個人又瘦又黑,空桑席玉抱著他的時候甚至不需要多少力氣。
空桑席玉以為白溫很快就會醒來,但是一直等到了晚上,白溫都沒有半分要醒來的跡象。
屋中桌上的燭燈不是空桑席玉點亮的,他現在不單單是眼睛看不見,還腿腳不便,根本不可能走過去將燭燈點上,況且他原本就是一個瞎子,有沒有燭火來說差別并不大。
可是到了深夜,白溫破敗不堪的泥巴房里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屋內無光,而且白溫這房子所處的地方也不夠好,原是還能夠做到照明的月光被房前的一棵槐樹擋得死死的,是半點光亮都透不進來。
所以闖入房中的那人被椅腿狠狠的絆了一下,整個人也狼狽的跌倒在地上,嘴里是不斷罵著娘,她這一下可摔的不清,手臂都磕破了。
如此以來,來人自以為是的秘密潛入就徹底暴l露了,她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摸到桌子,將燭燈點上,下意識去尋找空桑席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