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席玉緊繃著下顎線,雙手抓緊被子,層層疊疊的褶皺自他掌心向外散去,“……你,你都聽見了?”
他惱羞成怒中還夾雜著幾分戾氣,脖頸青筋微微凸起。
這倒也不能夠怪空桑席玉會生氣,他這邊剛解決完,屁股剛剛著到床褥上,白溫就走了進來。
不僅走了進來,還徑直來到了床前,似是要端尿盆出去清洗,這和直接將他不堪一面擺在明面上沒有什麼兩樣。
白溫看向情緒極為擰巴的空桑席玉,“怎麼了?”
空桑席玉又咬了咬唇瓣,臉色泛白,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在幻境中將白溫殺死,以及他殺死白溫的概率有多大。
白溫不知道空桑席玉為何會因為這種小事與她鬧脾氣,因為雖是假成親,但是她還是得照顧她這位假夫君,這些事情她都不覺得有什麼,可偏偏空桑席玉在意的要命。
“你要嫁給我,我可以為你做這些事情,所以你不必在意,你若實在是在意,亦可以自己……”去洗尿盆。
她后面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一直咬著自己唇瓣的空桑席玉忽然抬起頭,雪白的發絲垂落在面頰兩側,“你給虞非晚洗過嗎?”
白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