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席玉緊緊的抓著衣角,干枯的花環又被他放到了袖口中,垂下的睫羽在眼瞼處暈開淡淡的青影。
白溫在維護他……
旁人說什麼與他沒有一點關系,因為他又不是白溫的夫君,即便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再不堪,他都可以做到毫不在意。
直到白溫開口維護他。
白溫絲毫沒有覺察到空桑席玉的異常,她之所以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亦是收到了螣蛇幻境的影響,若有些大女子主義了,她的“夫”只有她一人嫌棄,旁人皆都說不得,盡管空桑席玉還沒有真正的嫁給她。
這一趟出行太過順利,以至于白溫會以為他們二人能夠成功回到村子里,可是就在要出鎮子的時候,拿著畫像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士兵將他們攔了下來。
士兵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一般人見到她們都會躲得遠遠的,生怕引火上身。
推著小推車的白溫停了下來,在士兵繃著臉上的肌肉,對照著紙上的畫像仔細端詳這兩人的時候,白溫亦在悄無聲息的打臉著她們。
這些士兵并不是守護鎮子的士兵,因為她們的穿著更為華貴,身上飄著的煞氣和血氣亦不像是一個小小鎮子上的士兵能夠擁有的,還有她們拿著畫像的手指覆著厚厚的薄繭,一看便知是常年握著兵器。
空桑席玉聽著士兵強橫的聲音,手指微微扣住小推車,垂下睫羽,干枯的發絲擋在他面頰兩側,等著隨時給出致命一擊。
他是奴隸之身,是被白溫買來的,若是有人將這件事情查到白溫的頭上,白溫肯定會因為販賣奴隸而被治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