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經歷過戰爭的洗禮,對危險的人與物極為敏感,就比如她們面前的空桑席玉。
“席玉,你與我住在一個屋子里,就不麻煩你們了。”
直到白溫開口后,空桑席玉身上的狠戾才慢慢散去,他又恢復到了只能夠依靠白溫才能夠存活的小奴隸狀態,摸索著找到了床榻。
白溫拉住他的手,將他引到了床榻上。
不知空桑席玉是有心還是無意,手指碰到了本來是束起來的垂幔。
朦朧的垂幔擋住了中尉幾個人的視線,她們還是隱約的能夠看到白溫與空桑席玉兩個人的身影,就在床上,此時此刻,她們再留在房間里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是白溫可是新皇的“天妻”,她們身為新皇的屬下,應該是不能夠看著新皇的妻子與別的男子搞在一起的吧。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當成了一個協定,然后退出了房間。
這件事情只要她們不說出去,就不會傳出去,何必去畏懼哪個新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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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的床榻過于舒適了,白溫沒能抵擋住誘惑,選擇和空桑席玉一起睡在了床榻上。
因為每晚,白溫都要有事情忙,所以她“睡”的比較快,可是恢復了容貌的空桑席玉卻輾轉反側,睡不著覺,聽著白溫平緩的呼吸聲,眸色漸漸加深,摸了摸被他藏進衣衫內的花環。
他與白溫一同掉入了螣蛇幻境,這或許是他為數不多的可以將白溫從虞非晚身邊搶過來的機會,他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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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深窟內,每每有烈風從這里刮過,都會變成一陣鬼哭狼嚎,怒后聲刮過整片茂密的樹林。
這里黑褐色的土壤片草不生,唯獨一種不生葉子的嬌艷的紅色小花開得生機勃勃,容淺染從這些紅色小花身邊經過時,紅色的小花變成了紅色的粉末,隨著她的呼吸緩緩融入了她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