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家的院墻也很少爬了。
滿樹的枇杷孤零零地掛在那兒,無人問津。
彰顯著我的心虛。
可惜沒心虛上幾天,就被宋司言家廚房里飄出的香味給打敗了。
我的腿壓根不聽我的使喚。
雖然短,但是跑得快。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和宋司言坐在一張桌子前了。
一飯泯恩仇。
結婚以后,有一次宋司言跟我說起從前的事兒。
我才知道,他是故意讓他媽媽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肉。
擱那兒釣我這條饞魚呢。
淚了,不愧是高考數學滿分的學霸。
打小就聰明!
蹭飯這件事情就像出軌一樣,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而且越蹭越理直氣壯。
那會兒宋司言媽媽經常笑著打趣我:
「愿愿干脆來做我女兒吧。」
我嘴里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地回答,「吼啊,吼啊。」
每每說起這個話題,宋司言就會皺著眉頭不斷地往我碗里添菜:
「話都說不清楚,就亂認親戚。」
我一度以為他是害怕我分走他的母愛。
沒承想,他是擔心近親不能結婚。
真是深謀遠慮啊。
16
從小學到初中,我爸媽一直很忙。
到了給我擇校的時候,只遵循一個原則。
離宋司言的學校最近的!
于是,每天放學之后,我都能在校門口看見等我一起回家的宋司言。
那段時間特別流行套圈兒。
我癮又大。
零花錢都花光了,啥也沒套著。
宋司言見我苦著個臉,挽起袖子,拿過我手里僅剩的幾個圈,問我想要哪個。
「我要那個大烏龜!」
說真的,我懷疑宋司言偷偷練過。
要不怎麼一套一個準,差點把整個攤子都套走。
還好,攤主及時卷鋪蓋跑了。
我抱著大烏龜,美滋滋的。
不由得多看了宋司言幾眼,「我覺得,你跟別的初中生不太一樣。」
宋司言背著我的書包,手插在褲兜里,「哪里不一樣?」
「王大爺的孫子跟你一個年級,每天起得比雞早,《新聞聯播》播完了才到家,你們上的好像不是一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