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不起來,干脆跪坐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
陸驍瞬間怒不可遏:“你這是干什麼?回座位上去!”xᒐ
他命令我,但是卻嫌臟并沒有來扶我,我只能聽話,廢了好大的力氣撐著身體坐了回去,疼痛,加上這些日子以來的低血糖,我連生理淚水都被逼了出來。
對于我的眼淚,陸驍一向是視若無睹的,他只覺得厭煩,可這次,他竟然破天荒地把他擦過手的手帕丟在了我身上。
我攥緊那塊兒干凈潔白的帕子,以前我定會開心得要命,可現在,那手帕無不昭示著我的骯臟與殘破。
奕成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我低著頭,或許他從來沒見過這樣丟人可笑的我吧。
2.
車開回陸宅,我被陸驍命人帶去浴室梳洗,我拒絕保姆們的幫忙,只讓她們從我以前的衣柜里選出一條沒過腳踝的長裙穿。
她們翻找了好一會兒,終于在各式各樣的時裝角落,抽出一套中規中矩的長袖長裙,類似學生的套裝。
沒有人定義學生該穿成什麼樣子,但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的確比以前張揚的穿衣風格更像學生。
想來被綁架之前,我接到國外頂尖設計學院的錄取通知書,而現在,早已距離報到時間過去了三個月。
“謝謝。”
保姆們大驚失色,沒想到大小姐會跟她們道謝。
但經歷此事后,我很清楚,我本質上和她們是一樣的,她們是陸家雇傭來的保姆,我則是陸家雇傭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