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傲天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鉆了出來。左手端著紅酒,右手攬著蕭白蓮。
話說,蕭白蓮衣柜里是沒有別的顏色嗎?怎麼還是白裙子。
「阮小姐如果害羞不想上臺的話,厲澤行代勞也可以,都是一家人嘛。」厲傲天笑得滿是惡意。
事到如今,我也算看出來了,這個貴婦人明顯是和厲傲天商量好的,為的就是給我和厲澤行難堪。
這時候如果我們扭頭就走,就像落荒而逃;擺手拒絕,顯得心虛氣短;上臺表演吧,又會被人看低。
厲傲天這一招,很簡單,又很惡心人。
「怎麼了,阮小姐,不是不敢吧。」厲傲天還在刺激我,周圍不知不覺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賓客。
厲澤行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被我一把按住。
「這有什麼不敢的,上就上。」
厲傲天以為計謀得逞,正要嘲諷,被我一把截住話頭。
「就決定是你了,大侄子,上吧,別給叔叔嬸嬸丟臉。」我啪啪拍了兩下厲傲天的肩膀,眼中全是長輩的殷殷期盼。
「什麼?」厲傲天嘴角的笑僵住了,周圍的賓客靜止了,全都驚愕地看著我。
「表演啊,人家小孩都表演完了,咱家也不能輸啊。
「阮芷,你是不是瘋了。」從厲傲天的表情來看,他此時可能恨不得咬死我。
「怎麼和嬸嬸說話呢。你這孩子,怎麼別人家小孩鋼琴彈得那麼好,讓你上個臺,你還扭扭捏捏的,多跟人家孩子學學。八國語言,幾十種樂器你小時候不都精通嘛,怎麼讓你表演還不肯上,這麼不頂事,養你有什麼用。看看別人家孩子,再看看你!」
我暗暗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干得漂亮阮芷,就是這樣,一個成熟的家長就是要能熟練地說出這些話。